動畫《茶啊二中》主創(chuàng)：笑是為了服務故事
《茶啊二中》海報
【資料圖】
王強，是花時間最多的角色。
漂亮女學生劉若琳(右)。
很有性格的老師石妙娜。
7月14日，喜劇動畫電影《茶啊二中》上映，對于沒有看過該IP網(wǎng)絡劇的觀眾而言，光是念出《茶啊二中》，都可能會不小心錯念成“中二”。但去影院看完這部影片的很多觀眾，卻感受到了什么叫全程“放心大笑”。“按頭”讓人笑的喜劇電影里，《茶啊二中》可以用“真誠”“珍貴”來形容。
電影《茶啊二中》是一部極具東北喜劇特色的動畫電影。片名《茶啊二中》源于長春古地名“茶啊沖”，“茶啊二中”可以理解為“長春一個中學里發(fā)生的故事”。該片由夏銘澤、閻凱執(zhí)導。影片講述“暴躁”班主任石妙娜與調(diào)皮學生王強靈魂互換后發(fā)生的一系列爆笑又感人的故事。
日前，華西都市報、封面新聞記者專訪《茶啊二中》導演夏銘澤、閻凱，想要把影片中全程絲滑的笑點制造出來的原因掰開揉碎來看看。導演閻凱說：“用一個熱點、網(wǎng)絡熱梗，它總有一天會涼，笑還是要為了故事去服務。”
《茶啊二中》太拗口？片子被喜歡，片名自然會被記住
記者：對于片名《茶啊二中》，如果沒看到劇版的人會不懂影片在講什么，從而可能錯過這部影片。上映之前有考慮換名字嗎？
夏銘澤：長春以前叫“茶啊沖”，沖字拆開剛好是二中，我們正好是講一個校園的故事。此外，關于影片名字，改了之后的氣質(zhì)我們都不太喜歡。后來我們就想把片子本身的故事做好，如果片子被人喜歡了，《茶啊二中》自然會被大家記住的。
記者：為了籌拍這部影片，主創(chuàng)去校園采風三個月，對創(chuàng)作有哪些幫助？
閻凱：我們一共去了七個人，一個人去一個班級，一開始老師覺得我們待幾天就會走，在班級最后一排給我們搬了張桌椅，沒想到我們待了三個月。學生一開始對我們比較陌生，慢慢地接觸他們，下課踢球，一起跑操，還趕上了一次運動會，關系變得融洽。他們考試卷子也發(fā)給我。
雖然時代變了，但是學生的感情，他們玩的、在乎的東西，還是那些，所以我就把這些都做到片子里。
怎么能做到這么好笑？用原創(chuàng)笑點，笑是為了服務故事
記者：整部影片讓很多人感受到了“放聲大笑”，一切都是自然而然。怎么能做到這么好笑？
閻凱：因為段子去拼湊劇情，可能看起來就比較尬。我們覺得一個熱點、網(wǎng)絡熱梗，它總有一天會涼，所以我們還是堅持片子要用原創(chuàng)的笑點。
我們不是說先去想這個笑點，而是先去摳出一個脈絡。可能一開始想的笑點、路線，我們覺得太常規(guī)了，觀眾也能想到。我們就不斷推翻自己，找一個大家完全意想不到但又在情理之中的點，讓笑點或者效果隨著故事的發(fā)展自然而然地發(fā)生。笑是為了故事去服務。
我們其實也有卡殼，沒什么進度的時候，比如說之前有網(wǎng)吧的戲，我們一直卡在那里，最后我們幾個就真的去網(wǎng)吧玩一晚上。會找一些解壓的方式，比如出去吃個串、上一上網(wǎng)，這個片子里也會有吃燒烤的畫面，東北人還是熱愛燒烤的。
記者：電影里，漂亮的劉若琳打呼嚕的畫面，讓很多人“過目難忘”，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設定？
夏銘澤：這個設定來源于更早期我們發(fā)生過的一場“爭執(zhí)”：劉若琳唱歌到底跑不跑調(diào)？那時候有一個情節(jié)，聊劉若琳唱歌是不是可以跑調(diào)，當時大家的看法五五開，沒爭論出結果，那個“點”就過去了。后來我們又想起女生寢室的事，那女生打呼嚕是不是也可以做一下？
回憶初中時好看的女生，是那種純潔質(zhì)樸的好看。所以劉若琳也可以不那么完美，她可以打呼嚕。這樣真實地傳達、不做作的表演，角色反而是更真實的那種可愛，并不耽誤大家去喜歡她。
坦言也為票房焦慮 希望《茶啊二中》能一直做下去
記者：這部影片除了全程讓人快樂之外，對人物的刻畫也非常真實。比如學校領導稀疏的頭發(fā)、傳神貼切的口頭禪，比如石妙娜老師的波波頭、高跟鞋，甚至眉毛的弧度。這些主要的人物形象，哪一個是花時間最久的？
夏銘澤：王強，我們之前已經(jīng)播了四季網(wǎng)劇了，王強這個人物也在一點點變得豐滿和立體，包括這次電影形象做了一些升級和優(yōu)化，他和石妙娜兩個核心的人物，也是我們重點去優(yōu)化的角色。用我們的話說，就是這兩個角色的級別在資產(chǎn)、模型的級別里是比較高的。
閻凱：王強是男主角，我們想，他不能太帥，也不能太丑，怎么讓人記住他這個形象？于是我們不斷地畫了很多版本，去設計他到底該是什么樣子的男孩，怎樣符合大眾審美。他每一綹頭發(fā)要多長，眼角開到哪，眼球的比例大概是多少，鼻子多高、嘴多大，這些都不斷在調(diào)整。從平面轉化成立體之后，會有一些角度看著不太好看，我們盡量讓這個角色各個角度呈現(xiàn)在鏡頭里都是無死角的。
包括王強和石妙娜互換之后，兩個人每人都有兩套表情和動作，應該怎么樣去拿捏他們非常微妙的這種不同？這些都做了很多測試。
記者：有的人認為把自己的愛好變成工作，就不會那么快樂，兩位導演怎么看？
夏銘澤：我確實也看過那句話，有的人說，別把自己的興趣當成自己的工作，那樣就會失去新鮮感，好在我們在工作中會不斷地想接下來做什么、有什么新的故事發(fā)生，不斷地有新鮮感陪伴，也就有很大興趣。
記者：之前關于電影的導演特輯中，閻凱導演說自己曾有過白天在公司工作，晚上開滴滴的體驗。現(xiàn)在的情況變好了嗎？
閻凱：那時候整個行業(yè)都不太好，慢慢地，像《大圣歸來》的出現(xiàn)，讓很多人注意到了動畫，狀況逐漸好起來了。現(xiàn)在不用開滴滴去填補收入了，工資夠生活了，長春的生活開銷也比較低，夠花。
記者：《茶啊二中》上映至今，票房接近3億，對于這個票房你們怎么看？
夏銘澤：有壓力，我們還希望更好。我們做了五年，投入了太多，第五季之前劇本都完成了，故事制作也制作了一小半，后來我們的錢只夠緊巴巴地把電影做完。我們接下來全靠這部電影，希望五年的堅持能有回報。我們的愿望也不是特別大，就是希望《茶啊二中》能一直做下去。
閻凱：我們前幾天去吃燒烤，看到其他桌的客人在吃飯，我們也厚著臉皮去推薦，每桌都有一兩個人說第二天要去看或者是知道我們的片子，帶給我們的鼓舞特別大。
有一桌特別讓我們感動，他們8個人，我們7個人，他們把我們的單買了。（夏銘澤：他們還知道《茶啊二中》豆瓣開分8.3分。）本來看到成績不好心情低落，他們讓我們更有動力，堅信我們有機會能走出來。
華西都市報-封面新聞記者 周琴 實習生 鄧情 圖據(jù)片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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